“我没事表姐,这两日喝了你熬的药,我已经好多了,相信过几日,就能好转了。”
他说到这里,手撑着炕坐起身,开口问道:“不过表姐,这两日你为那氐羌人看病,他如何了?依你所言,他才是这群氐羌人的首领是吗?”
“应当是的,梁宏待他十分恭敬,我无意中听人唤那人‘小王子’,莫非他是氐羌王的儿子?”
“如此——”
顾长寿闻言,眼睛微微眯起,清隽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抹冷意来,“表姐你说他中了剧毒,那可不可以——”
“不可!”
宋多银知道他的意思,“无论如何,我既答应了帮他解毒,便不会再做手脚,况且你我如今之所以有这般待遇,也是因为我能解他的毒!”
顾长寿听了她的话,满心遗憾。
“如此,也罢。”
表姐医者仁心,不愿意将与人治病这件事复杂化,掺杂上别的东西,他还是另外想法子吧。
第三日,一行人重新上路。
越往北,天气便越冷。
除了被抓的流民外,这群氐羌人都换上了厚衣服,里面是厚厚的羊皮袄,外面罩着大魏服侍,从表面上看,俨然就是一队走商。
因着腿上有伤,拓跋珪便也像宋多银姐弟二人一般,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