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能说的,‘阿芥’。”
“可是‘玠者,大圭也?’的玠?倒是同你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处。”
裴珏冷冷一笑:“不是那个玠,是草芥之芥。”
宋多银怔住。
“怎么?你觉得惊讶?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忘了孤是天阉出身,以阉人身份入宫?从前在这宫里,只要是个人就能将孤踩在脚底。”
“你,你别这么说。”
“阿角,上来再陪孤说会儿话吧。”
天色将明未明,裴珏想着方才的梦,又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心底没来由生出些谈兴。
宋多银点点头,转身先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掀开锦被的一角重新爬上床。
“裴郎想说什么?”
“说说你的家吧,你的爹娘,还有你的兄弟姐妹。”
宋多银闻言,心底讶异更浓,“妾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