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院内依旧一片深寂,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屋里若隐若现的烛光在虚掩的窗下随风摇曳。
云清晚想敲门,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蹑手蹑脚溜到窗下,透过那条半掩的窗缝向里面张望。
奇怪的是,房内空无一人。
怪了,这会儿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人不在屋里能去哪儿?
云清晚耐不住好奇,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大公子?大公子,我进来了。”云清晚试探性地低唤两声。
屋内寂静的可怕,只听到烛火燃烧的窸窣声响,紫金铜炉里的熏香不知何时换了一批新的,丝丝缕缕的清烟和暖香萦绕着整个屋子,比院子里要暖和许多。
云清晚一闻便闻出这香是安神的,价格不菲。
就在她想凑近查看时,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拎住她的衣领,像小猫似的将她拎了起来,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一股温热贴近了她的耳边,一阵低沉阴戾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我当时哪儿来的女贼,原来是家贼,胆子不小啊。”
云清晚做贼心虚,心头一惊,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然挣脱姜煜,转过身惊慌地与他四目相对,余光下移,竟发现他的袖口处沾染了点点血迹。
又受伤了吗?
云清晚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不过很快她便确认那血迹不是姜煜的。
可那又是谁的呢?这屋里她方才仔细检查过,除了她之外绝没有第二个人,那他又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
“大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特意来送药的。”她故作镇定解释道,边说着边将怀里抱着的瓶瓶罐罐朝姜煜眼前推了推,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