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黑衣人瞥了一眼包袱上沾染着的点点血迹,又瞥了瞥他肩上的伤势,藏在面纱下的眼睛闪着一丝道不明的晦暗,他没多言,从怀里摸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扔向了那贼人。
贼人当即接住钱袋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后将包袱以同样的方式扔向了蒙面黑衣人,拿着钱袋转身打算离开。
可怎料,就在他转过身,打开钱袋,露出一片金灿灿颜色,打算细细数来时,忽然觉得心口骤然一阵剧痛。他瞪大眼睛,瞳孔猛地缩了缩,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朝着胸口看去,只见一把锋利的,被血染红了的匕首从背后将他的心脏刺穿。
紧接着,又听背后响起一阵冰冷阴狠的声音:“偷盗国库,死罪一条,这钱我会烧给你,留着在地下慢慢花。”
说罢,他手上猛地将匕首抽回,鲜血贱了他一身,与黑衣融为一体。
贼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便重重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钱袋子掉落在一旁。
蒙面黑衣人蹲下身,用贼人的衣角擦净了匕首上的鲜血,然后捡起地上的钱袋子,起身背上包袱,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黑暗,只留下一阵带着血腥味的微风。
……
次日一早,云清晚照往常那般去大理寺送药,就当她途经南盛街时,正巧遇见关攸之和公孙侯二人正在告示墙上张贴着什么,仔细一瞧,竟是几张通缉令。
“关大哥,猴子,这通缉令上的贼人是怎么回事?”云清晚凑近问道。
经过这些时日来回往大理寺跑,她与大理寺的几人早已熟络起来,称呼上也不似先前那般生疏了。
见是云清晚,二人并没有太大惊讶。
“二夫人又去给少卿送药啊!”关攸之甚至不用问便知晓云清晚出现的原因。
云清晚点点头。
“哦,是这样的二夫人,昨夜有一胆大包天的贼人夜闯国库,盗走了国库极为重要的账本,现下我们正极力捉拿贼人。此人昨夜受了箭伤,极有可能去医馆,二夫人若是遇见这贼人,烦请立刻通知大理寺。”公孙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