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赤裸上身的张庆臻,郑芝凤笑道:“惠安伯这是何故?这个时节应该不用如此吧?”
张庆臻闻言,忙是起身,从徐道手里接过一件袍子,随手披在身上道:“咱祖祖辈辈都在北方,对安南的鬼天气有些不适应,郑老弟勿怪才是。”
“惠安伯言重了。”
郑芝凤也知道,对一个常年在北方生活的人来说,安南这地方确实是有些太过炎热了,哪怕现在才三月中旬。
两人简单的寒暄过后,张庆臻这才面色一肃,开口问道:“郑老弟,安南人的水师现在是什么情况?”
放下手里的茶盏,郑芝凤神情很是轻松道:“惠安伯,没有安南人没有水师了,就在三日前,下官在日丽海,将郑阮两家的联合船队,全都送进了海底。”
“好!”
“本官要向陛下为你请功!”
张庆臻闻言,当即霍然而起。
“惠安伯言重了,下官只是尽了人臣的本分罢了。”
郑芝凤赶紧自谦了一句。
张庆臻双手抚掌,在堂内来回走了几步后,转身对郑芝凤道:“郑老弟,海上的战事既然已经结束,那就还请郑老弟,能够为大军提供一些船上的火炮。”
“另外,本官有意从海上对广南的阮氏发起进攻,使郑阮收尾不能相连。”
听张庆臻如此说,郑芝凤有些为难道:“惠安伯,下官可以为大军提供五十门重型火炮,但……”
张庆臻也不等他将话说完,就补充道:“郑老弟放心,这五十门重型火炮,就当是本官向福建水师借的,等战事结束后,定会物归原主。”
“火炮所需的各色弹丸,本官也会照价支应。”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倒是让郑芝凤有些不好意思了。
“惠安伯,这……”
张庆臻摆了摆手道:“福建水师的军械和钱粮,都由镇海伯自筹,咱老张也不能占这个便宜。”
“你也无须推辞,此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