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奇正色道:“陈某既为交趾右布政使,总理民政,自有分派田土之权责。”
“且布政使司辖下土地,首要之务是安置百姓、犒赏军功、稳固统治,只要惠安伯支持,陈某便有底气,为将士们据理力争,划拨出足够的上好田土!”
听陈士奇如此说,张庆臻也不再犹豫,沉声道:“藩台既如此说,张某若再推拒,便是不识大体了,不过,三百人绝无可能,张某最多……最多只能抽出一百人!”
陈士奇闻言,眼中喜色一闪,正欲开口争取更多,张庆臻抬手止住他,语气不容置疑。
“这一百人,是张某的底线,且需兵部与五军都督府行文,否则张某绝不交人!”
“当然,在此之前,这些人就当是本官借给布政使衙门的,若没有两衙的行文,那这些人藩台还需还给张某。”
闻言,陈士奇也不再苛求,霍然起身,对着张庆臻郑重一揖:“好!惠安伯快人快语,陈某应下了,就按惠安伯所说,如果朝廷不答应的话,这些人陈某定会物归原主!”
张庆臻也起身,托住陈士奇的手臂笑道:“你我都是一心为公,藩台何须如此?”
待陈士奇起身后,张庆臻也没拖延,大声对门外喊道:“徐道!”
“卑职在!”
一直侍立在门外的徐道应声而入。
“速去军中,挑选一百名通文墨、晓算数、为人机敏可靠的弟兄,明日集结,听候陈藩台调遣!”
张庆臻命令道。
“卑职遵命!”
徐道领命,快步离去。
双方谈判结束,堂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张庆臻亲自为陈士奇斟了杯凉茶,笑呵呵道:“藩台就任,张某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咱老张就是一介粗人,对治理地方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和一脸笑意的张庆臻不一样,陈士奇的面色依旧严肃。
“惠安伯,陈某还有件事,想要请惠安伯帮忙。”
听他这么说,原本一脸笑意的张庆臻,脸色瞬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