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拿过毛巾擦了脸,又洗了手,接过年年手里的碗,喝了一口冰镇过的糖水,银耳和莲子香甜软糯,甜而不腻,很好吃。
她没有一个人吃完,而是吃了一小半,又喂两个孩子吃,一整碗吃完,两个孩子就把碗拿进去。
没一会儿又各自搬了一个小板凳出来,笑眯眯地坐在她旁边,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话,一边胆颤心惊地看陆野把鱼剥洗干净,晒在旁边。
“妈妈,那个鱼为什么还要晒太阳?它不是死了吗?”
岁岁和问题很多,又馋又怕又好奇,问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在盯着那死不瞑目的鱼儿看。
林绵绵看了一眼,笑着解释:“这个要晒到半干,再拿陶罐腌起来,一层鱼,一层醪糟,一层盐,再一层鱼、一层醪糟、一层盐地码在里面。”
“拿什么时候能吃?怎么吃?还不好吃?”小馋鬼岁岁猛地咽了咽口水,年年也舔了舔嘴唇。
林绵绵看着两个孩子的馋相,笑了:“早着呢,要等过几个月天凉了,拿出来焖到刺酥肉烂,咸津津的,还带着股子醪糟香,正好就粥吃。”
听到还有这么久才能吃,两个孩子瞬间蔫了,岁岁莫名委屈巴巴地说:“好久,可是弟弟现在就想吃了。”
年年满头问号,他什么时候说话了?
林绵绵把莴苣削好,放在盆里一边洗一边瞥了岁岁的小脸一眼,笑道:“是你想吃吧,别什么都拿弟弟说,等会煮个鱼汤给你们喝。”
岁岁心虚地捏捏自己的手指,下一秒又理直气壮地问年年:“弟弟你难道不想吃吗?”
“不想。”
年年十分不给他面子,等把哥哥气走,他扭过头小声地和林绵绵解释:“妈妈,我骗哥哥的,我也想吃。”
林绵绵笑得开心,摸摸小儿子的脑袋,也小声地说:“爸爸也想吃。”
不远处的陆野:“……”
他算是知道岁岁的性格是遗传谁的了。
腌鱼虽然还不能吃,但是林绵绵还是去厨房给两个孩子做个醪糟鱼吃,给他们解解馋。
醪糟是陆野之前做的,专门用来给她煮红糖醪糟鸡蛋汤喝的,现在还有很多,今晚做一餐,剩下的明天还可以用来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