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康老大的精锐部队正沿着崎岖的山路向“老鸦岭”进发,士兵们脚上的胶鞋踩在湿滑的石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郎凯站在西线防御工事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江面上的动静。
他注意到ZF军的推进速度异常缓慢,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果然,那些被收买的军官正在暗中拖延行军速度。
他转身对通讯兵下令:“通知咱们南线的守军,重点防范康老大的偷袭。”
郎老大在“老鸦岭”防线安排了三千人马,想凭借天险来防御康老大的部队。
“老鸦岭”本来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郎老大用三倍于康老大的兵力防守。
这天,康老大的部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悄然行进,士兵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前面的军官打了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那里正是郎老大布防最严密的区域。
“长官,侦察组回来了。”副手低声报告。
两名侦察兵从灌木丛中钻出,脸上沾满了露水和泥土。
“前方三百米处有暗哨,两侧山崖上还架着重机枪。”侦察兵喘着粗气汇报道,“但我们在东侧发现了一条采药人走的小路,想绕到他们后去,但是发现也有敌军在防守。”
“狡猾的畜牲!”这名军官心下暗努,立即通过无线电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指挥部。
与此同时,西线的ZF军仍在缓慢推进,指挥官不时下令部队“休整“,给郎凯的守军留出了充足的布防时间。
而在老城指挥部里,郎老大正得意地摇晃着酒杯。
他刚刚收到西线传来的消息,ZF军的进攻果然雷声大雨点小。“康老大那个蠢货,没有了ZF军配合,就凭证他那点人马想打败我真是妄想……哈哈哈……”
果然,战斗打响后,康老大的部队猛烈地攻打了“老鸦岭”防线两天也没有任何突破。
康老大在指挥部大发雷霆,他对自己手下军队的表现大为不满。
但是他手底下的前线军官们纷纷抱屈说道:“老大,不是弟兄们不卖力,真的是敌军兵力感觉比我们还多,而且易守难攻啊!”
康老大却不相信手底下军官说的话,他觉得不应该啊,郎老大手底下的兵力应该大部分布防在西线才对,怎么会这么难打。
康老大一拳砸在作战地图上,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他正要发作,指挥部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掀开,张金称带着庄炎大步走了进来。
“康司令,前线的战况我都知道了。”张金称示意军官们先退出帐篷,压低声音道:“西线的情报,我觉得不太太对劲……”
“奥,贤弟此话怎讲?”康老大心下一沉,急问道。
张金称对郎老大兵力部署也有些怀疑,因为对老城来说,防御的重点应该是西线才对。
这ZF军的一个师都越过了撒温江,如果是硬碰硬的较量,郎老大的人马全部压上去也未必能抵御ZF军的进攻啊。
而现在郎老大的部队却把防御重点放在了南线“老鸦岭”,西线却只有一千多人。
这种反常的军事部署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见康老大的部队不能突破“老鸦岭”,张金称心里很着急,如果在雨季来临之前不能结束战斗,那么“利剑行动”就要停下来,至少要几个月后再行动。
张金称盯着地图沉思片刻,突然眼神一凝:“康大哥,我怀疑郎老大和西线ZF军某些人达成了某种交易。你看——”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ZF军诡异的行军路线,“他们的推进速度太慢了,这分明是在给郎老大争取时间。”
康老大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拍案而起:“我就说怎么打了两天连个山头都拿不下!这帮吃里扒外的混蛋!”他焦躁地在帐篷里来回踱步,军靴踩得地面咚咚作响。
“康大哥你先别急,我回去想想办法,看来靠人真不如靠自己啊……”
“好,贤弟那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尽快想个对策来,否则我的队伍顺手……”
张金称回到突击队的驻地后,着急所有队员共商对策。
最终经过众人共同讨论,张金称决定带着突击队绕道“老鸦岭”的另一侧,从敌人的背后撕开一道口子,接应康老大的部队突破“老鸦岭”防线。
这时,张金称正在考虑着从什么什么地方打开敌人的防线,忽然康老大打电话来让又要他去一趟他的指挥部,说有重要事商议。
张金称重新赶会指挥部的时候,发现康老大正在指挥部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见他来到,康老大急忙说道:“贤弟,果然不出你所料,ZF军那边是真出工不出力,他们渡过撒温江后,只是与郎老大的部队僵持着,并没有发动进攻。”
“郎老大只在一线部署了一千人马,看来他是知道ZF军不会进攻他。”张金称皱着眉头,放弃了对ZF军的幻想。
康老大指着地图对张金称道:“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了,郎老大的五千人马,在西线他部署了一千人,在老城一千人马防守,剩下的三千多人马都在我们对面,用来全力抵御我们。
如果ZF军不按照约定进攻郎老大,就看着我们根本没有胜算,现在必须办法促使ZF军立即按照约定进攻郎老大……”
张金称看着地图一言不发,他在紧张地思考着对策。
目前这种情况超出他的预料,第一次与这样的军队打交道真的让他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