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家惯会讹人。
给点教训尝尝就得了。
“呜呜呜,江老二,你是死人吗?”
云春梅一边擦着鼻血,一边谩骂,“媳妇儿子被人揍成这样,你却像个老王八躲进屋里,你还是个男人吗?”
屋内的江老二听后,‘哗啦’一声拉紧窗帘,钻进被窝蒙住脑袋。
“顾孙氏,今天你不拿一两银子,休想走出这院子!”
云春梅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瞧瞧,我这脸都被你打破相了,还有我儿子,走道都一瘸一拐的,你要不赔钱,我、我就去报官,让你们全家下大狱!~”
“好啊,报官吧!”
顾翠莲眯着眸子,冷笑道:“正好让捕快看看,你儿子是怎么抢我孙子的大饼,又把他打晕扔进草稞的。我没记错的话,这抢劫罪好像要判两年,故意打人判一年,你家德全和小全岁数不够,那就让你男人去蹲大狱吧。有了案底,将来你儿子别说考科举了,恐怕连媳妇都娶不到!”
跟她来这套,云春梅还嫩了点。
“你、你少吓唬我!~”云春梅心慌。
儿子考不考科举不要紧,关键是别影响孩子说媳妇。
还有,她男人如果下大狱了,家里的活谁干?
顾翠莲蹙眉,“谁吓唬你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让大福去县衙报官,把捕快叫来说道说道。”
“别别别!”
云春梅自知没理,如果此事真捅到县衙去,丢人现眼不说,他们家以后也别想在沟沟村待了。
抢饼打人,磕碜先人呐。
“金花,没事吧?”孙大福见媳妇的头发乱蓬蓬的,便上前帮她擦擦汗。
“没事儿。”
赵金花叉着腰,怒视云春梅,“一窝耗子,穷疯了抢我儿子的饼吃,活得这么拔劲,你们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咋回事咋回事?”
冯里正拨开人群,快步走进院子。
他在村中还是有一定威信的,村民们对他颇为尊重。
见云春梅被揍得鼻青脸肿,冯里正跺了跺脚,“瞧瞧,把人都打成啥样了,闲的没事就去挑水浇地,大晚上不睡觉,呜闹喊叫地干仗,都在一个村儿住着,哪来的深仇大怨啊?”
顾翠莲闻言,看向冯里正,“冯大哥,咱们村有没有抢东西的先例?”
“当然没有了,大伙儿穷归穷,但还没人干那种丧良心的事儿,犯不上!”
“既然这样,德全和小全抢我孙子的饼吃,还把他打得昏迷不醒,他们有理还是没理?”顾翠莲反问。
冯里正愣了一瞬,瞪大眼睛,“弟妹,你、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