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皱着眉头,看上去愁眉不展的。

宋垂荣挑挑眉道:“你还想着本小姐抗旨不成?”

“这些年来,即便我有意低调,可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宋垂荣背后家财万贯?”

“手底下这么多人要养着,若一朝出现意外,我手里的财又有谁能守住?”

单她外出巡游时被刺杀的次数都数不胜数。既然无法预料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不如躺平好好享受。

若是宋墨成婚后得寸进尺,她再放一纸休夫书也未尝不可。

她摇摇头,不再与小潭谈论这些,转身进了闺房。

一日,她是被自家娘亲的尖叫声吵醒的。

“娘!您再让我睡会儿,有什么事晚些说不,不行嘛……”

眼看她又要往被窝里钻,宋夫人长手一掀,生生将她身上的被单一并掀去。

“皇上下的旨还热乎着呢,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

“央央,娘亲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你为何这般匆忙就——”宋夫人神色激动,一时间喘不上气来,憋得脸红鼻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