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苏合的态度,金文贤这边的事,就算是定下了主基调。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金文贤并没有返回内蒙,而是给陆涛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这边正在跟高层斡旋,实际上却是联系了几个南方的朋友,吃喝嫖赌的玩了半个月,这才重新回到了联恒化工,说扩厂的事情已经报上去了,但是需要上面开会和审批,仍旧需要等结果。
这么一来,年底的分账周期,就算是被错了过去。
轰轰烈烈的奥运年,就这么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陆涛也终于过上了跑路之后,第一个平静且踏实的新年。
眨眼间,冬去春来。
顺着爆竹的残红随着冰雪笑容,2009年的第一抹春绿,悄无声息的出现。
眨眼间,时间便到了四月中旬。
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球经济危机的恐慌期已经过去了,虽然经济尚未复苏,但化工行业作为各行业的血液,最先缓过来了一口气。
联恒化工的利润,几乎以一种失控的方向在暴增,仅仅第一个季度的订单,就已经把产能预定到了2010年的夏天,账户上更是足足趴了一点五个亿的现金。
纵然这是一个有市无价,产能为王的时代,但一个估值仅仅两个多亿的化工厂,能手握这么大一笔现金流,绝对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了,而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个年代,几乎所有能源行业都有涉黑情况发生的原因,因为这行业,就跟捡钱差不多。
这段时间里,金文贤始终以上面还没有决策为理由拖延时间,陆涛虽然不断催问,但心里反而已经不急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谢辅臣之前的宝几乎全部押中,这也让陆涛心里无比清楚,自己早已经成为对面案板上的一块肉了。
随着账户中的资金充裕,金文贤也终于推出了第二步棋。
这天上午,他借着来矿区这边送文件的由头,溜达着走到了陆涛的办公室,敲了敲敞开的房门:“陆总,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