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地揉了起来，她半卧在床上，蹙着眉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这两团白嫩的肉，只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辈子它们根本就没那么大，而是小巧的，圆润却又漂亮，穿起衣服来不知要多方便。

哪里像如今跟发了面团一般，时常会觉得胸闷，刺绣坐久了腰也累。

陆清婉垂着头，默不吭声地揉弄着。听说……以后生了孩子，胸大的会更疼。这么一想，陆清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后悔自己去年喝了那么多羊乳，吃了那么多肉，把原本清瘦如柳的身子都吃圆润了。纤细匀称的身姿才是最美的，清瘦而又袅娜，亭亭玉立。然而她已经隐隐地往庸俗的方向长了，陆清婉揉着揉着，缓解了胸上的涨疼之后，便停了下来。卧在床边，用热毛巾敷着，敷上一炷香的时辰。

她透过浮雕镂空的屏风，隐隐地能看得见屋外男人的背影，他微微地侧过脸来，问她：“好点了吗？”

“好些了。”

陆清婉倚在床边，闲来无事，反倒是端详起了镂空的屏风后的男人。他此时正专注地翻着一本书来看，一点都没有受到干扰。透着镂空的屏风，她只能看见男人隐约的侧脸。

眉目清隽，清雅如兰。便是她在后边宽衣解带，也没有半点逾越的窥视，只专心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陆清婉越看越觉得，这男人正经起来，格外地让人顺眼，又诱人。他穿戴地整整齐齐，不带一丝折痕的衣衫，夏日也系得一丝不苟，只露出脖子。浑身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种纯净，美好如玉的之感。

陆清婉这般看着男人，端详了片刻之后，便收起了毛巾。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物。这才唤了外头的男人来端盆倒水：“相公，小婉好了。”

男人耳边偶尔听见的水声，耳朵有些痒，似是感觉屋内的水汽弥漫了整个屋子。整个屋子原也不小，但是午后静极了。闭上了眼睛，一点点声音都能被无限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