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宋理就是这么一个人,嘴上口口声声说兄弟二人齐心,但是觉得我这个做弟弟的性子木讷,退让,明里暗里打压彰显他作为大周天子之淫威,处处都在说明你我之差距尊卑。”
“最好的东西,我注定是只能看看。”
李卯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是实在没听说过这么一茬皇家隐秘。
要真是如此,那最畜生的不是宋理?
谁敢想到最后,这宋家人最正常的人竟然是宋律那个蠢蛋?
那个让驸马看着面首轮的公主就不提了,这个最变态。
李卯随便找了个地方按剑而坐,摩挲下巴听的出神。
宋理他晓得虚伪小心眼,但是没想到竟然能虚伪到这个地步上。
“我跟宋启之前处境之像,所以也能理解宋启之癫狂。”
“从那以后,我便动了之前从未动过的心思,权力的魅力与肮脏。”
“我之前就沉默寡言,自那以后更是整日未曾再说过几句话。”
“我找到了天火教,我找到了江湖上各地能人义士,我同布政使南宫家结亲,筹备十多年....”
宋卫突然缄口不言,接下来也没必要说,毕竟正在进行中。
深呼吸几口过后。
“监察使大人,事到如今小王有几事不解,敢问监察使可否让本王当个明白鬼?”宋卫扭过身,一手横着袖袍,笑着示意。
“问。”
“绝嗣毒何解?”
“秘密,不能说。”
“对将死之人也不能说?”
“下一个问题。”
“监察使大人如何晓得小王要反?靠救走皇后娘娘?”
“不全是,阿圆是一个信息,但更多是你在京城的探子被我顺藤摸瓜找到漏子,反水罢了。”
“而且江南行,我有其他手段打探清楚,乌江是你推至案前的弃子。”
宋卫听见李卯言辞之中喊的阿圆那般自然亲热,眼底失落黯然一闪而逝,但随之便恢复如初:“反水?京城探子不是死士也是不惜命之人,如何会反水?”
“我自然大费周折,你无需多管。”
“小王晓得。”
“最后一件事,世子殿下如何知晓皇后娘娘就被小王关在锁雀台暗室之中,又是如何瞒天过海将人救了出去。”
李卯现今同人几番交谈,也逐渐放松下去,靠在软垫之上轻声道:“苏州登鹤楼,上面挂着一幅女子背影图,是你所作,我认出来那是皇后娘娘。”
“而且我笃定所谓水上失事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心存疑虑,自然便怀疑到了你宋卫头上。”
“后面大致流程你多半心里清楚,那天晚上我床上的女子就是皇后,只不过后面换了一位江湖上的前辈掩人耳目,好了还有问题吗?”
李卯拍拍手起身提着翠血剑,视线射向宋卫,送你上路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