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凯见气氛稍缓,继续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给我留点时间,我会考虑赔偿。”
这句话一出,现场一片骚动。
有人窃窃私语:“政府终于松口了?”
张大山的眼神在那一刻明显动摇了一下。
他原本准备好了继续闹、继续喊口号,甚至打算带着母亲在这儿住几天,逼政府让步。
“你说话算数?”张大山半信半疑地问。
罗泽凯点头:“我是镇党委书记,我说的话,就是承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声音不急不缓:
“但我需要三天时间,调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要对得起你们张家人,也要对得起全镇百姓。我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要给出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结果。”
张大山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我们给你三天。“
他猛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陡然提高:“要是三天后还是空话,我就抬着棺材到市里去!让全市人民都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待老百姓的!“
罗泽凯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只是弯下腰,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瘦骨嶙峋的肩膀。
老人的身体在他手下微微发抖,像一片枯叶。
他凑近老人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阿婆,您保重身体。“
说完,他直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楼,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硬。
一进办公室,罗泽凯就反锁了门。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赵淼的电话。
“马上让人给我送几个窃听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