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凯站在原地,听着她们脚步声进了卧室,然后是低声说笑和床垫轻微的吱呀声。
他扯松衬衫领口,突然觉得这屋子有点闷。
便走到客厅,抄起茶几上的冰镇饮料,直接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那股燥热。
可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寂静。
电视没开,灯也只亮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洒在地毯上,像一滩未干的蜜。
他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这房间太小了,小到连呼吸都带着回音。
三个成年人挤在同一个屋檐下,空气里漂浮着柑橘香、饺子的热气、还有某种心照不宣的张力,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
他放下瓶子,转身朝卧室走去。
门虚掩着,透出一线暖黄的光。
手指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就听见里面徐倩雪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软软的,却像钩子:
“……你刚才在餐厅,是不是已经……动了手?”
罗泽凯推门的动作顿在半空。
门缝里,徐倩雪斜倚在床头,受伤的脚踝垫着软枕,睡袍的系带松垮地搭在腰间,领口微敞。
杨梅坐在床沿,正低头查看她的脚踝。
听到徐倩雪的话,杨梅抬起头,眼尾瞥向门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慵懒的笑意,
她没直接回答,反而用指尖轻轻按了按徐倩雪肿起的脚踝,惹得对方“嘶”地吸了口凉气。
“我动什么手?”杨梅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倒是你,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摔成这样,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心里想着别的事,脚下才站不稳?”
这话意有所指,徐倩雪的脸瞬间红了,嗔怪地推了她一下:“杨姐!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杨梅轻笑,目光再次似有若无地扫过门缝,“刚才在餐厅,某个小混蛋的手可没闲着……又是搂腰又是贴耳说话的,那点心思,当谁看不出来?”
罗泽凯在门外,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轻推开门,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和浴室里的柑橘香截然不同。
“怎么,聊我呢?”罗泽凯靠在门框上,语气轻松。
徐倩雪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可不就是在聊你?杨局说你刚才在餐厅,差点没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