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保罗动摇了。

格雷显然也看出了保罗的态度转变。

他脸色一白，也不管其他，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他脸色转晴，仿佛舒了一口气一般，将电话递了过来：“保罗院长，是哈佛医学院副院长的……”

哈佛医学院副院长！

世界顶尖医学院的二把手。

从职级上来说，保罗比这位哈佛二把手的地位要高很多。

但……教育界的大人物，很难单纯用官职的高低去比较！

毕竟，这位二把手点一个头，保罗的后代或许就可以躺着进名校。

而纵然保罗在霉医研究院权势滔天，也很难做到这一点，必须要假借教育界大人物过一道手。

当然，这位哈佛二把手的身份更加特殊一些！

他不仅是医学院的二号掌舵者，同时，又是决定哈佛资源分配的负责人……麻省总院、布列根和、丹娜法伯等八家附属医院，其从哈佛获得的资源比例，都由他来决定！

因而，他的地位比明面上的身份要高许多！

“阿什福德院长。”

保罗表情有些严肃。

尽管此刻很多人都在等待评委席这边的重新评分，但他还是抽空接了这一通电话。

电话对面传来一道略有些尖锐的声音。

温斯洛·阿什福德道：“保罗院长，方具瞻的院士，若是公平给分的话，大概是什么水平？”

保罗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对方会直接要求自己压分。

没想到却是问起了这个。

不过略一思索便知道原因了。

虽然如今格雷看似与方具瞻势如水火，但其实……这两人都来自于哈佛医学院。

对阿什福德来说，尽管他有明显的倾向性，然而作为自己所属机构名下的院士的方具瞻，若是取得重大突破，他同样能得利。

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会关注方具瞻的真实水平也不奇怪。

保罗仔细想了想。

随后给出了评判：“若是用和脑脊重建术相同的评分标准去判断，射线疗法在此之前，就能拿到94分以上。”

即便没有这二次改良，射线疗法也已经完成了对脑脊重建术的超越。

倒不是说疗法在各方面都碾压脑脊重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