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了!”
大孩子却像是故意挑衅一般,揪着姜阿松不放。
这小矮萝卜头是当初头一个背出文章的孩子,风头可全让他占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姜阿松半垂着眼睛。
他又不认识他,又比他大,连说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你……瞧不起人是吧!”
大孩子瞪了眼睛。
边上有好心的,开始提醒姜阿松——“他是清河县盛王大户家的小少爷,你别和他作对。”
至于王大户家的少爷,怎会到郑夫子这求学,和一堆小泥腿子混着。
还不是因为小少爷把清河县城四家书院的先生们气了个够呛。
就连王大户想给儿子请个先生,在家里教学,也没有人敢来应聘。
“我管他是谁。”
姜阿松撇了撇嘴角,他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矮萝卜头,你有种再说一遍!”
王少爷顿时炸了包。
而就在这时郑夫子,送走最后一对父母,进到了学堂。
他手上抱着一摞书,笑微微的对学生们说道:“今天咱们来学诗经,相鼠一篇。”
见到夫子进来,王小少爷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说道:“明天我就把你那砚台砸喽!”
而另一边,肖老三悠哉悠哉地出了门。
老话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那条伤腿,现在总算养利落了。
别说是下地走路,就是原地蹦两圈也不成问题。
悠悠哉哉的,肖老三一路晃到了村东头的隔壁邻居大娘家。
找的是他家的孙媳妇——李氏找去帮工做绢花的女眷当中,就有这么一号。
而对方见了他,却避之如瘟神:“滚滚滚,我可不待见你。”
帮姜家帮工做绢花,一个月能拿一吊钱,这和村里许多男人挣的一样多。
而姜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对肖老三恨之入骨。
隔壁邻居大娘的孙媳妇,犯不上为肖老三得罪姜家。
“没了鸡蛋黄,我还不蒸糟子糕啦。”
肖老三气的呸了一声,掉头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