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手,喊叫。
却只换来带着些许腥臭的水从四面八方往她的嘴鼻里灌。
好像有人扼制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她已然不能呼吸。
难道就这么死了吗?
就这么……
无声无息,长眠于此?
可她还没有女承父业,没有上过战场,没有心意儿郎,没有儿孙满堂……
就成了旁人的贻笑大方。
不行。
绝对不行!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抹白也冲进了水里,有人抓着她的红裙裙摆,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随即一个丝毫没有情欲的吻就落了下来,许久她才渐渐感觉到了生机,胸腔处同样有气息流转——
“是我唐突了,竟不知郡主怕水。”
那人声音带着几分隐秘的懊悔自责,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欢喜和感叹。
……
随即,浑身湿漉漉的程海宴回到敦亲王府后,就失眠了。
她身子骨自幼很强硬,就算大雪天只穿单衣在院中练习一两个时辰的长枪,回屋后只喝一碗姜汤也就全身暖洋洋了。
这酷暑天气的落水而已,自然也不会有什么。
敦亲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海宴郡主身体强健,一向疼爱宠溺她的敦亲王都只是喟叹一声,只让她去换了身衣服就罢了。
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