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差点忘记了这点。
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又缓缓变得薄凉嘲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封景毓也会来跟我做交易。不过也好,我就如他就如愿,先回一趟南疆就是了。反正,我迟早都会再和她再次相遇的。”
夜色渐浓,谧夜静沉。
一辆马车渐渐驶离了奢繁恢宏的东陵京都。
灯烛渐远。
山色如入浓墨,仰头可见繁星点点。
项无月就坐在这辆马车上,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离开了京都。
行至城郊时,忽地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有风吹起,掀起车帘。
似是被凉风吹拂得双腿酸痛,项无月不耐皱眉往外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拧起眉,若有所思。
而和他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上,正有一位盘腿跪坐在蒲团上的僧人,他垂眼,遮住了湛蓝色的眼瞳,此时正在认真地敲打着面前的木鱼。
诵经声很轻,却不绝于耳。
马车行驶的很快,他却巍峨不动。
如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