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程海宴像是想到了什么,怀疑着问:“是懿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看到苏晗烟闭上眼,她勃然大怒,“……果然是他,我这就去懿王府找他算账!”
“郡主。”苏晗烟死死拽住了程海宴的胳膊,她的力道极重,以至于手背青筋都隐隐凸起,好半晌,她才哑声说,“……跟懿王没关系,怪我,是我太蠢,竟然觉得不过短短数月就能得他真心。他那种人,那种将玩弄人心都要视为自己对旁人恩赐的人,哪里会懂得人心可贵。”
程海宴怔怔站着,听的有些莫名。
什么玩弄人心?
什么人心可贵?
“到底是怎么了?你跟我说说。”
太丢人了。
追根究底也是她愚蠢才被耍弄得团团转,这事她要怎么说才合适呢?
想了想,她试探着问:“你觉得,懿王喜欢离慕瑶吗?”
程海宴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坐下了:“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应该喜欢过吧。”
“没有,他从来都没喜欢过离慕瑶,世人眼中所谓的少年情意和青梅竹马,从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
将自己偷听到和了解到的事原封不动转述给程海宴后,苏晗烟确实感觉心口堵塞的巨石像是被谁给搬开了,她终于能重新窥得几分新鲜的光亮。
但随即,想到封景毓那高高在上怜悯又鄙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