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烟被推到自省房时,还能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放我出去!我要去救我弟弟!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他还有体温,他怎么可能死了!救救他……”
而自省房外面的景象却也很是萧索落败。
原本训练有素干净整洁的兵营,这时却格外空落,地上还散落着许多被褥和衣物,甚至就连地上的砖石上都有着一层斑驳的血迹。
也不止是自省房,旁边其他的房间里,也到处都是各样各式地求饶和叹息呻音。
空气中满是血腥和腥臭的腐臭味道。
脸蒙白纱的军医提着药箱,神色肃穆地穿梭于这些房间。
苏晗烟叫来了一个军医,问:“项无月之前不是给你们送来了一些暂时抑制这病发作的药吗?怎么我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
“确实没用处。”军医脸色惨败异常,停顿了数息又神色复杂地改口,“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处,起先病人用了南疆项老板的药,病情虽的确有所和缓,但却并没有痊愈之态,并且待过去了七八天后,病情还是在不停地恶化,甚至于比之前没用那些延缓的药物的病人,发作的还要厉害。他们不仅昏厥,吐血,高烧,温度升高,甚至死后血液温度也降低不了,老朽无能,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应该啊。
人死如灯灭,全身该是冰冷僵硬后,再尸体软化失去弹性,彻底丧失温度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