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掌柜身为他的手下,自是清楚他的性子,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一二,反倒说了句:“眼下情势不曾明朗,相信主子自有判断!属下也不赘言了,只那姑娘医术了得,我只不想将其牵扯进来,这样世人也能多几名良医。”
顾牧之从未听李掌柜如此夸赞过任何人,就连太医署的那些老头,李掌柜都瞧不大上,为何偏偏对一村姑周妞儿感兴趣?
“李掌柜,周妞儿那方子你瞧过,真如此绝妙吗?”顾牧之感兴趣的问道。
李掌柜闻言,连声称赞:“那方子如若不是老身亲眼所见,绝不相信出自一小姑娘之手,各色药性中和的绝佳,既不伤脾胃,又能达到治疗效果,堪称上等方子!”
被李掌柜这么一夸,顾牧之后知后觉的掏出一药罐子,递了过去:“那劳烦先生看看这。”
李掌柜接过嗅了嗅,又掏出些许涂抹在手上,忍不住扬声喊道:“妙啊!这实在太妙了,老身受教了!这药膏,比太医院的金疮药还要有效,不知主子是从何得到的?老身迫不及待想见见研制出这药膏之人。”
闻言,顾牧之朝着李掌柜扫了一眼,不敢置信的问了句:“这药膏当真如此奇效?”
“那是自然,其中的药材简单易寻,可不知为何,混成这药膏,却得以奇效!主子之前那般严重的外伤,就是涂抹的这个才痊愈的如此之快的吧?”
顾牧之点点头:“确实如此。”
可下一秒,李掌柜就急切的问道:“不知主子可否带老身见一见这大夫?”
一时间,顾牧之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但面对一直追随自己的李掌柜,他不曾隐瞒,将自己得到药膏的来龙去脉简要说了一下。
这下李掌柜立马拍手:“没想到周姑娘如此大才?主子,不如为老身引见一下,我很想知道,诸如此类的方子,周姑娘还有没有了?”
顾牧之没有拒绝:“那改日我与她说说,只不过这丫头脾气不好,届时还望李掌柜海涵。”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提起周妞儿时的语气熟稔自如,就好像周妞儿是他亲密之人,李掌柜但笑不语,心底却也有了盘算。
“看来主子动心了。”
哪有少年不怀春,哪怕顾牧之被迫早熟,但在李掌柜看来,那都是被现实逼迫如此。
如若可以,顾牧之也不想整日打打杀杀的,但如若他放下手中的长剑,那么死的人很可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