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荣诀离开了自己，或者说是没有之前那般的对待自己了。顾红妆会立刻觉得世界都开始崩塌了起来，顾红妆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只不过是万千世界当中普通的女人而已，有着自己的私心也有着自己想要厮守的人。

反观自己来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地方能够配得上荣诀。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前生也不过就是一个舞姬而已，就算是在这个名号前面冠以多么壮阔的形容词语都是不行的，舞姬就是舞姬，位于社会的最底层。属于贱民的那一类型，为奴为娼大概说的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吧。

但是自己不愿意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顾红妆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不是特别的拔尖。但是自己愿意去努力，愿意为了以后的日子去努力。或许有一天能够有足够的银钱给自己赎身。

或者说是有一个人能够不嫌弃自己的出身，和自己双宿双栖。当时的想象总归是美好的，但是顾红妆并没有和荣诀五王爷在一起，所以那些市井之人在谈论到自己的时候，总是要提到这么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说法，就像是自己死去了也无法得到安宁一样，但是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地方啊。

若是可以的话，谁是会在想青楼之中靠卖笑和皮肉过活下去的。若不是没有任何的希望的话，没有人愿意这样没有尊严的活下去。生来并不是这样子的，所以自己在听到那些话语的时候其实内心一直都在压抑这那份想要爆发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但是自己忍住了，没有那么做。毕竟现在的顾红妆是苏絮娆，自己没有任何的权力去抹黑这样一个姑娘。就算是自己有多么的羡慕都是不行的，这样的人啊日后是能够和王爷同葬在一个陵寝当中的。而自己的尸身只能是在城外的荒郊那儿。安静的腐烂，被蛇虫鼠蚁啃咬。

似乎没有人会在乎自己究竟是如何死的，只有那些漫天的流言蜚语才能够证明顾红妆曾经存在过于这个世界上面。除此之外，提到顾红妆就只有那些与之相关的男人了。

就像是这样一个女子实际上只能够是依附男人生活。实际上也没有说错的样子，顾红妆知道自己就是那样的人，破罐子破摔而已。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乎自己当初是怎么苟活下来的，需要多大的勇气，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只是因为几个权势高的男人老爷听了自己的曲儿看了自己的舞蹈就要污蔑了呢。

就像是所有的努力都是为那些男人而已，谁家老爷又要和自己那位原配夫人和离了。谁家的又被夫人赶出了家门就是因为哪个哪个女人，反正之前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也一下子都到了顾红妆的头上，伴随着顾红妆的死去就连抹黑或者说是其他都变成了有意义的事情。

那些流言蜚语的喧嚣点都在顾红妆一个死人的身上，只有这个人死了就证明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了。青楼当中跳舞卖唱的女子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顾红妆也不知道干净这个定义是什么了，只是听到了那些话语之后心中所想的就是千万不要让荣诀听到了。他应该不喜欢这种话语流传出来的吧，如此好面子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流言的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