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这是本王应允了你的。”
顾红妆的眼神似乎空洞了起来,望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喃喃的说着话。
“王爷是要谋一番大事业的,妾身如何能够阻拦。妾身不愿意让王爷为难。”说罢唇角便多了一抹诡异的黑血,似是中毒已深的模样。
荣诀低头蹭了蹭却没有任何的动弹。他心知这一切,便就是如此也不会妥协的。
“本王不想要什么大事业,本王只想要你。做个匹夫又如何呢,须臾一生或许是自己当初执意过重。”
顾红妆手中的瓷瓶掉在了地上,洒落出来的红色小丸很是夺目的样子。荣诀拣了一颗,也不拘着如何便吞了下去。
“总归是要死同穴的。”
……
顾红妆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可怕,怎么这个结局不是死还是死呢。对于自己就没有什么好的结局可言了吗,还是冷静冷静。手中的瓷瓶甚是眼熟,就是在幻想当中的那个瓶子。
这药是萧至礼给的,说是只是三天的毒药。在三天之内会将自己所有的器官感应都封闭起来,看上去如同死人并无两样,就是为了嫁祸给皇上,引起苏家和皇上的对立。苏家手握兵权,就是多次的削权也并无太多的影响,毕竟那些人都是苏将军的手下或者说是学生。
能够削去一个人,但不能够给他们所有的人都大换血。
自己只要“死”了的话,荣诀便就有借口了。这么多年荣诀一直都在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自己的“死”会让荣诀“生”,这笔交易似乎还挺不错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称之为是完美。
没有人能够验证这个药丸的真实性,万一自己是真的死了呢。到时候那些前朝的人便也拥有了借口可以推翻这个王朝,到时候肯定会和王爷有冲突,王爷的目的性就会受到世人的怀疑,即便是得到了皇位,他日史书工笔也不知道是一副什么样子的形容。
顾红妆不允许荣诀受到这种伤害,但还是收下了药丸。自己终归是要一死的,或者是轻于鸿毛,或者是重于泰山。这种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要自己的死在荣诀的心中可以壮大一点,在别人眼中不过就是简单的悲恸罢了。
“王爷?”
“不可以。”
“可是王爷,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您年少时候的磨难,琴妃娘娘的故去,都是伤害。难道不该让她们一一去偿还吗。萧至礼这个人虽说是心眼多了一点,但是到底还是勉强可以相信的。再说了任这世上多么厉害的毒药也总归是有解药的,事物相生相克,您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