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拷起来!”立刻就有几个衙役走上来,给谢因参上了镣铐。
而谢因参,却像是被人抽空所有生气,木讷地跟着那些人往外走,猛地被人这么一推搡,险些踉跄跌倒。
慌乱中他余光猛然瞥见地上的尸体,惊恐地弹跳了起来,整个人的身体都痉挛着,喃喃自语,“走……快走!”
他主动推着那些衙役,急急地往外走,他不想待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那些衙役个个面露惊异之色,看着谢因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哪有人去衙门受刑,还能这么急迫的。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他们麻烦。
而那身材魁梧的衙头,那双大眼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在妖月的身上略略一顿以后,便又迅速地移开了。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来,将连翘的尸体也搬了出去,整个客栈都成了案发现场,被封锁起来。
客人们没了住处,个个怨声载道,骂骂咧咧地去别家客栈了。
妖月举目四望,却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鬼面的身影。
“这里。”鬼面站在门口,手里牵着两匹毛发油亮的黑白两头大马,眉眼间染了笑意。
妖月闻声回头,微微一笑,朝着他走了过去,“你什么时候去将它们牵出来的?”
说着,她纤长的素手轻轻抚了抚白马的鼻梁,默默地接过它的缰绳,走在了前面。
“怎么,有心事?”鬼面随即跟了上来,走在了妖月的前面,姿态闲散。
妖月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只是觉得唏嘘,那个谢因参,其实很爱他的夫人。”
“月儿,”鬼面突然开口唤她,妖月一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眸,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表面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说着,他又抬手,摸了摸妖月的脑袋,笑容宠溺,“有些人看上去无情,却只是因为情深义厚,深埋于心,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