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柠笑着扶起她,姐妹俩表面上一派和气:“刚来没多会,我正准备去你房间看看你跟宝哥儿,这是我给宝哥儿买的小衣服你看合不合身?”
身后的秋霜将几套华丽的小锦衣和一些名贵的补品奉上。
锦颦并没有接过,只是皱着眉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姐姐也真是,妹妹亲自来请你,你都不愿意进妹妹的房间吗?还拿这些东西出来在人前显摆,姐姐若真的有心老早就亲自送到我房间里,何故在人前人后面前做样子呢?”
“锦颦!”
朱存意和陆鹤年异口同声。
所有的宾客全都窃窃私语着,有的认为有理。有的则认为是锦颦在故意刁难。
柳柠笑笑,正要开口还击她,范墨却抢先了一步:“若照卫文候夫人的说法,那么每个来府庆贺的宾客都必须要提着礼物进你房间探望一下吗?”
锦颦一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陆柳柠是我的长姐,若要和旁人相提并论那还算是我的长姐吗?我打小就没了母亲,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姐如母,我生孩子长姐本应该第一时间赶来的,可是她没有。”
范墨眼角狠狠一抽:“好个长姐如母,难不成你娘家没有人了,从小到大就跟长姐相依为命吗?试问你长姐毒发快要身亡的时候你在哪里?你长姐痛失母亲的时候你母亲是怎么对她的?你长姐今日是拖着病体前来,而你不问她身体是否安康,却跑出来向她撒泼,今日是宝哥儿的满月日,我暂且给你留点脸面,若以后说话在这般没轻没重的,休怪我不客气。”
大厅的宾客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鹤年面色凝重,严厉的瞪一眼锦颦。
朱存意此时恨不得扇锦颦两巴掌。
在院子里和那些女客不停说笑的朱陈氏看见这一幕,心中也是气愤。这个陆锦颦真是个没眼力劲,就算和陆柳柠在怎么水火不容也不能得罪她啊,她的丈夫可是范墨,人人都想巴结的范墨啊!
锦颦气的咬牙切齿,发狠揪绞着丝帕,脸色铁青:“姐夫切莫动怒,我不过是想叫长姐到我房里陪我说些体己话。”
范墨冷冷的哼了一声,命令秋霜将礼物放在桌上,牵着柳柠便离开了。
一屋子的人鄙厌的看着锦颦。
朱存意气的将锦颦拉到了房间。
紧接着便是激烈的争执声。
“你胳膊肘居然往外拐!怎么?看见他们那样的好你心里不好受是吗?有能耐你去从范墨身边把陆柳柠抢过来啊!”
“不可理喻的泼妇!”
“说不过我就说我不可理喻吗?”
紧接着便是瓷瓶摔碎的东西。小孩子的哭声。
客人们听见后再没有心情逗留在卫文候府,纷纷借故离开了。朱陈氏见一个好好的满月宴被锦颦给搞砸了,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了过去。
卫文候府乱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