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传出去,就是他刻意虐待兄弟遗孤,更落个猪狗不如的烂名头。
然而,白蕴昌再如何恼怒也只能将火气压下,强行的挤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意来:“没事,先让你贴身婢女带你回房罢,待会儿二叔会叫人送上好的药膏给你。”
由于挨得近些,所以白商瑜几乎都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估计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白蕴昌脸色愈来愈沉,怒而挥袖:“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奴,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
闻言,进言脸色一变,发颤的看着那些伸手来抓他的家仆,不断的哀求。
直到白商瑜快走到自己的院子,才渐渐听不见惨叫声。
略有些陈旧的木门缓缓打开,掌了灯之后,四处便灯火通明了起来。
春儿丝毫不敢怠慢,一回院子就给她弄了条热毛巾来敷肩头,不过透过时时跳跃的烛光,白商瑜却是看见她微红的眼眶。
上辈子春儿倒还算忠心,之后也是嫁了个好人家,一生妥当。
不过事事知明的白商瑜,却并未同春儿说什么酸话,只是目光停留在她的眼眶了片刻,而后便当什么也没发生。
不必解释。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府,且人人可欺的环境,白商瑜没有财力没有地位,只能用前世的优势来尽力一博。
夜色渐浓,紧闭的门突然被人轻轻叩响。
瞧着已烧了快过半的火烛,白商瑜随即把视线放在了,门那隐隐勾勒出来的人影上。
“小姐,应该是白二老爷遣的人来了,”春儿说道。
白商瑜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姿态,平静的说:“嗯,让人进来吧。”
她倒要看看,白蕴昌究竟是要送药,还是让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