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洗完澡躺,躺在床上。
十点……十一点……
凌晨一点,季砚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完全没有睡意。
他在柔软昂贵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感觉床垫里的每一根弹簧都在偷笑他的亢奋。心像揣了只没练过定力的兔子,咚咚咚地撞着肋骨。
季砚执侧过身看身边,季听安静的睡颜在昏暗的夜灯下显得格外柔软。他忍不住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嗅着季听发间熟悉的气息,试图让自己安定下来。
没想到,只是这么细微的动作,却让季听睁开了眼睛。
“季砚执,你又失眠了吗?”
“没有,哪有……”季砚执还试图嘴硬维护一下自己沉稳的形象,下意识地否认:“可能晚上茶水喝多了。”
季听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忽然轻声说:“季砚执,我们现在走吧。”
“啊?”季砚执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去哪儿?”
然后——
凌晨两点,寒风萧瑟,万家灯火早已熄灭。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静静地、孤零零地停在紧闭的民政局大门前。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驾驶座上,是脑子还有点懵,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季砚执。
副驾驶座上,是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微微带着一点困倦的季听。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车窗外那扇挂着‘办公时间:8:30-17:30牌子的、在凌晨寒风中显得格外肃穆的大门。
车里车外,都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季耳朵,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惯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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