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开始时极尽温柔,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触、试探,带着无比的珍视。
但很快,积压已久的爱火便如同破闸的洪水,燎原般蔓延开来。吻变得深入而缠绵,舌尖温柔地撬开牙关,邀请着另一份生涩却真诚的回应,甜蜜的酒香在彼此交缠的呼吸间弥漫发酵。
季砚执的手掌熨帖在季听的后颈和腰侧,带着灼人的温度,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摩挲着,仿佛要透过薄薄的睡衣,将人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在节节攀升,壁炉的光影在他们逐渐交叠的身影上跳跃舞蹈。细密的吻从唇角蔓延到下巴、脖颈,留下湿润而滚烫的痕迹。
睡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灵巧的手指解开,微凉的空气接触到发热的皮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随即被更炽热的亲吻和抚摸所覆盖。
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而凌乱,交织着难以抑制的、细微的呜咽和低吟,情动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小屋……
然而,一个多小时后。
原本应该顺利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两个人,却意外地把生米煮成了夹生甚至有点糊底的‘稀饭’。
理论和实践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令人手足无措的鸿沟。
两人在这方面都是毫无经验的新手,仅凭书里看来的理论知识和本能探索,显得手忙脚乱,不得章法。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季砚执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得其门而入,每一次尝试都遇到极大的阻碍,两人都紧张得不行。
他们像解一道极其复杂的物理难题却找不到公式一样,笨拙地折腾了好一阵,连姿势换了好几个,却始终不得要领。
季听虽然极力忍耐,但生理性的尖锐疼痛还是让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指尖紧紧攥住了身下的毯子,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他喘了口气,忍着不适,语气还带着点研究失败后不服输的劲头:“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可能只是角度或者方法不对,我们互相配合着调整一下。”
季砚执那么了解他,怎么会看不出他在强忍,于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季听额角的汗,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懊恼,“过来过去都是折腾你,今晚不试了。”
季耳朵是一个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相当能忍的人,能让他倒吸冷气的,一定是疼得受不了了。
季听坐起身,季砚执也跟着坐了起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的情欲,两人胸口却只有浓浓的挫败感。
季听试图用他擅长的方式找到问题根源,“是不是我准备的东西不充足?也有可能是遗漏了什么关键步骤,或者辅助用品?”
季砚执也认为是准备不足的问题,他抓了抓头发:“要不……我们先查一下吧?”
他转身拿过床头的手机,也顾不得尴尬,快速地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关键词。
季听靠了过去,两人凑在一起浏览了一些隐晦但科普性很强的网页内容,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