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季砚执比季听先醒来。
极地的晨光透过玻璃穹顶,他侧身看着身边仍在熟睡的季听,替对方掖好被角,然后在季听光洁的额角留下一个轻吻。
下床洗漱时,他无意间瞥见床头柜上安静放着的那盒标明了尺码的‘计生用品’。季砚执拿起来,无奈地摇头低笑了一声。
来北极前的行李是季听一手包办的,他的季院士心思缜密,准备了各种极端环境下的生存装备,却独独漏了最关键辅助品。
如果是他来准备,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战略物资’短缺的情况。不,没有如果了。季砚执想:下次一定由他来准备,不仅要一应俱全,还得是效果最好的。
洗漱完,他打电话预订了早餐,服务生送来房间的时候,季听正好醒来。
季砚执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问:“还难不难受?”
季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不难受了。”
“真的吗?不许瞒我。”
“真的。”
季砚执再三确认他没有不舒服后,这才放下心来。
早餐有烟熏三文鱼、全麦面包和浆果酸奶,两人吃完一顿充满北欧风情的早餐,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临走前,季砚执注意到季听往防寒裤口袋里塞了一个硬邦邦轮廓分明的东西。
“口袋里装的什么?”季砚执有些好奇。
季听转头,然后从口袋里将那把邬领队给他的手枪拿了出来:“邬队给的,说以防万一。”
冰冷的金属光让季砚执神色一凛,他接过枪,掂量了一下:“这还是我第二次摸到真枪。”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