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狂的狼牙棒这时裹挟着腥风砸下,楚狂横刀硬接,“铛”的巨响震得两人坐骑同时人立而起。
错马瞬间,楚狂刀锋诡异地从腋下反刺,赫连狂急闪仍被削去半片耳朵。
两人在方圆十丈内杀得飞沙走石,兵器碰撞的火星连成一道光弧。
“赵王殿下!”
浑身插着三支箭的传令官撞进战圈:“第七营全军覆没!”
楚狂心头剧震,这才发现原本三万铁骑已不足两万。
他暴喝一声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刀气竟在地上犁出三尺深沟逼退赫连狂。
“随本王突围!”
楚狂扯下染血的披风系在长矛上为旗,残存的西凉骑兵发疯般向他靠拢。
突围队伍像一柄烧红的尖刀刺向东北方,最前排的骑士甚至主动撞向枪林为同袍开路。
楚狂的刀法此刻已臻化境,每一道寒光闪过都有蝎族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赫连狂在后方气得暴跳如雷:“放毒箭!绝不能放跑楚狂!”
数千支淬了蛇毒的箭矢蝗群般袭来,落在最后的西凉骑兵顿时人马俱亡。
楚狂突然回马冲入箭雨,刀光织成银网护住十余名伤兵,自己左肩却中了一箭,伤口立刻泛出骇人的青紫色。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楚狂身边仅剩三千余骑。
他们身后,赫连狂的追兵如同附骨之疽,更可怕的是远处尘烟中隐约可见唐军的旌旗。
断后的校尉突然勒转马头:“末将愿为殿下阻敌!”
不待回应便带着五十死士反向冲锋,很快被黑色的骑潮吞没。
赫连狂的狂笑从后方传来:“楚狂!你可知前面是葬龙崖?”
绝壁的阴影已映入眼帘,万丈深渊上仅有一条两人宽的栈道。
楚狂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露出森然笑意:“赫连狂,你可敢与本王独战?”
说着猛地扯下箭矢,带出一蓬紫黑血肉。
残存的西凉骑兵齐声怒吼,声浪震得崖边碎石簌簌滚落!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绝路,只能拼死一战!
“独战?”赫连狂狂笑一声:“那就如你所愿!”
“能杀楚国的亲王,说出去也是一件值得骄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