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李焕立即跪地高呼:“国难当头,请王爷以江山社稷为重,即刻继位!”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唐宜民突然摆手,老谋深算的目光扫过众人:“护国公手握十万边军,公孙敖统领八万大军,此二人若不点头,谁也无法登基称帝。”
刘秀眼中精光一闪:“唐卿所言极是。”
他转向书案,亲自研墨,狼毫在宣纸上挥洒自如,一滴朱砂如血般在纸上晕开。
他边写边道:“本王这就修书二位将军,陈明利害。”
登基称帝若是无法得到前线将士的支持,就算登基也不过是个傀儡。
所以,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得到兵权!
与此同时,同一轮秋阳下,蔡阳郡的清河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年过五旬的刘成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柄镶满宝石的匕首。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阴鸷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楚宁小儿竟敢杀害我朝皇帝陛下!”
他猛地攥碎手中茶盏,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白虎皮上。
“此仇不共戴天!”
“王爷息怒!”
幕僚周忱连忙递上绢帕,这位留着山羊胡的谋士眼珠转了转:
“当务之急是……”
“是夺位!”
刘成狞笑着打断他,匕首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本王蛰伏多年,等的就是今日!”
治中从事赵弼小心翼翼地上前:“可陈留王、广陵王他们怕是不会同意。”
“呵,那群废物也配?”
刘成突然压低声音,示意侍从都退下。
待厅内只剩心腹,他才阴测测地道:“你们可知,丞相陈品的嫡孙女,去年就许给了本王的嫡长孙?自待合适的机会便可完婚。”
众官闻言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