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桑沐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那些东西真有那么重要吗？

甚至需要她拿着自己身体健康去做交换？

就算她想要成长，但如果身体垮了，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桑望嘉越想越觉得气愤。

他甚至连自己等一下到了后骂桑沐澄什么话都已经想好了。

但等他到了病房，看见病床上的人时，他的声音突然又慢慢消失了。

他张了张嘴唇，最后却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桑沐澄还在睡着。

比起上一次见面，她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儿，脸色还有些苍白，哪怕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依然紧紧皱着。

桑望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喊了她一声，“姐……”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桑沐澄倒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后桑望嘉才发现，她的眼底里甚至还有一片……血丝。

桑望嘉的怒火顿时又上来了。

他皱着眉头，正准备说什么时，桑沐澄却反而先朝他笑了一下。

苍白的笑容过后，是她略显嘶哑的声音，“你来了？”

桑望嘉咬了咬牙齿，这才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哎，太心急了，想着早点将项目收尾，结果一不小心，反而将自己的身体拖垮。”

“你……”

“我知道不要应该这么做，也知道心急改变不了什么，但我现在是个病人，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念叨了，让我好好休息吧。”

桑沐澄直接打断了桑望嘉的声音。

后者还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桑沐澄笑，“你没发现你现在比妈妈还要啰嗦吗？我当然知道你要说什么。”

桑望嘉不说话了。

桑沐澄又缓缓看向了天花板，再说道，“我想喝粥了。”

“想喝什么？我去买。”

桑望嘉立即准备起身，但下一刻，桑沐澄却是摇摇头。

然后，她转头看向了桑望嘉，“我们去瑞士吧，你觉得如何？”

桑望嘉愣了愣。

“你不想爸爸妈妈吗？”桑沐澄又说道，“他们大概还得在那里停留十天左右，我们现在飞过去找他们正正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