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国里有爷爷的墓碑，她还没有去看过，毕竟事情没有结束，没有脸过去。

怕老人家失望，现在一切都差不多了，属于他们家的东西已经回来了，她必须过去看看。

爷爷的墓地在这个国家最有名的一个墓园，她赶到那里的时候，才觉得震惊。

本以为墓地很冷清，但这周围居然被打理得十分干净，甚至还常年有鲜花，一看就是被人仔细护理过。

她询问了这里的看守员，才知道每年都有很多人来扫墓，而且大部分都是从国外过来的，李斯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但是他们无力反抗，只能移民，每年都会特意回来看老总统一眼，说说心里话。

老一辈们最相信因果轮回，也相信宿命，大家都在等李斯的倒台。

黎岁突然觉得喉咙很疼，一个人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在去世这么多年，依旧被人记住呢。

看守者还以为他们也是来扫墓的，叹了口气。

“来这里的年轻人倒是少见，我见到的都是一些老人，有的头发都白完了，从这里爬上去需要四十几分钟，好几个的身体都没那么好了，当时他的儿子们扶着，说是扶他上去，他摆手拒绝了，说这样就没诚意了，愣是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我看到的很多老人家都是这样，看得我都心里不舒服，后面我去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老总统的事情，我也不年轻了，三十几岁，我都是通过自己主动去调查才知道的，可见年轻人更不清楚当年的事情，我也在等着李斯倒下来呢，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当面来扫墓的那些老人，应该也有不少人去世了吧，这几年上头总号召其他的殉葬方式，毕竟土地金贵，所以很少有人再来买墓地呢，但我知道的好几个老人都把墓地买在这里，就是为了离老总统更近一些，好像这样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