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货对东北得有多少误区?也不知道这些理论都是谁传的,有点地域黑了。
我们俩聊的火热,但旁边的吴天一直看着窗外,目光有些呆滞。
“喂,想什么呢?这两天就见你心神不宁的。”
吴天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其实我根本不想去,我上了两年军校,错过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这一次,我又会错过什么。”
“你错过什么了?”
吴天犹豫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忧伤,沉吟道:“手足相残。”
我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我的一个好兄弟,葬身南沙。”
“怎么回事?谁做的?”
“我的兄弟们做的。”
我心里有些震撼,似懂非懂,不过我也知道,这事不能再深问下去了,吴天不可能再详细的说了。
吴天喃喃道:“有些时候得信命,有太多事情是我们无力改变的。但很多时候,我们又想拼命改变些什么。现在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在场,能不能改变些什么呢?”
我劝慰道:“你不也说了,命运有些时候是无力改变的,或许就算你不错过,也未必能改变什么,那为什么不看开一点?比起过往和将来,脚下的路更重要。”
“呼……你说的有道理。”
我转移话题,问道:“我听说你们Jun区的兵王,就在南国利剑吧?叫任……什么来着?”
“任鹏飞。”
“对,你们俩认识吗?”
“我的战友,同年进入南国利剑的。”
我笑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吴天托着下巴,说道:“国防生、科技天才、韧性极强,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他是在一种强压的环境下成长的吧。”
我惊叹道:“搞科研的混成兵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战争会在一夜之间改变一个人的。其实他的军功不算多,主要是为特种部队做的贡献很大。”
“嗯,我来北京之前在军报上看过,他的特种部队科技改革理论简直是教科书,受益匪浅。”
因为涉及到部队言论,所以我们俩的声音很小,生怕被别人听见,基本算是耳语了。
吴天摇摇头说道:“这是他的强项,也是在战争中实践出来的。前两天我跟他通的电话,现在已经萌生退意,想去搞他热爱的科研事业,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那太可惜了吧。”
“呵呵,理想主义嘛,他早晚得回来。”
因为是在飞机上,我们俩也没有聊太多,其实若不是前后排都是我们的人,根本不会在外面讨论。
(想知道那段故事的,请翻阅《特种部队:南国利剑》)
不过和吴天的这次聊天后,让我意识到两点。
其一,吴天是兵王的战友,其实力自然不会差,汪鹏口中的“狙击天才”,应该不是夸大。
其二,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兵王光鲜靓丽的外衣下,有着常人无从得知的辛酸过往。
此刻我也对兵王失去向往,这份殊荣或许不要也罢,但我想拥有那份强大的内心,让自己变得坚毅、果敢。
不为过往而流泪,不为将来而忧愁,这是一种胸怀,更是一种境界,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行程安排的很紧密,中午(当地时间)在F国降落,在机场停留的三个小时后,又再次登机,深夜到达W国。
明明是早上出发,坐了27小时的飞机,但到目的地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只用15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