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平静,看来老师很习惯穿成这样讲课。下次,还是给老师放点别的吧。”
……别、别的?
相宜惶然地看向唐今。
那双微微泛红的眸子里又不自觉地向她流露出无助与乞求。
唐今眸色沉暗。
她果然很讨厌他这副模样。
唐今收回视线往教室外走。
“好好准备,今天不会那么简单了,老师。”
相宜站在原地,煞白了脸。
不知过去多久,他猛然抱起桌上的教案大步离开,像是想要将什么东西甩在身后。
……
相宜回了宿舍。
心口仍旧被巨大的惶然所盘踞,可愣愣坐在沙发上,相宜又忍不住安慰起了自己。
只是比前几天更疼一点而已……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相宜拿起手机,屏幕上还是前段时间庞蒂医院发来的那两条催款短信。
怕又能怎么样。
难道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相宜自嘲地笑了笑。
与其担心害怕,还不如想想晚上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他要哭得更大声吗?
跪在她脚边痛哭流涕地向她认错求饶,她会不会高兴一点呢?
人该为自己过去的错误买完单,才有资格开口哀求新生……
相宜眼睫颤抖。
那他所犯下的错。
究竟要用多少痛苦才够偿还?
……
“咚咚。”
两声不急不缓的敲门声,相宜回过神,看了一眼暗下的手机屏幕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但是现在……
是不是太早了?
敲门声再度响起,相宜连忙起身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过去开门。
但站在门外的,并非他以为的那个人,而是几个从未见过的生人。
“……你们是?”
为首穿着一身佣人服饰的女人客气朝他笑了笑,“我们是受命来帮相先生做准备的——为了今天晚上。”
相宜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勉强出笑让几人进门。
“准备?”
“是的。请问相先生,浴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