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口中所说的“族中前辈”,在梁计人与羊角辫听来,纯属是外乡人用来壮胆的托词。
根本不足为信。
但凡在西婆罗洲北部待过几日的修士,都绝不会用出“道友”一词。
眼前之人——自然就是那只待宰的肥羊
探出了徐也的底细,梁计人与羊角辫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中瞬间变得狠厉起来。
再看向徐也,脸上的假笑早已换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难怪你这般不懂规矩!
在我西婆罗洲以北,从他人头顶跃过是天大的忌讳。
那是截断他人大道运势、坏人生机的阴损之举!”
羊角辫一边说着,双手一翻,两枚金轮出现在掌心。
轮缘布满锯齿,催动灵力,金轮顿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熠熠生辉。
他贪婪地舔了舔嘴角,看猎物般盯着徐也,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劫道的架势。
“念你一个外乡汉初来乍到,不懂此地规矩。
我们兄弟也不为难你,乖乖交出五十万灵石。
权当是给我们除除霉运,这事就算了了,如何?”
“放屁!”
黄毛怒喝一声,唰的一下从储物袋中取出粉红绫带。
绫带舒展,泛着淡淡灵光。
“看见你们后,我老大特意绕开航线,给足了你们体面。
你们倒好,还敢狮子大开口?
真当自己是盘菜,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梁计人与羊角辫上下打量着黄毛,见他身上的气息忽明忽暗,模糊不清。
可无论怎么探查,都只觉得他修为低微,妥妥属于弱鸡行列。
再瞧他手里那条粉嫩嫩的绫带。
与他尖嘴猴腮的模样实在太过违和,像个偷穿了姑娘家饰物的毛贼。
两人顿时再也忍不住,放肆地大笑。
“哈哈哈——你这尖嘴猴腮的家伙,是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