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烟。”他一声温柔的对不起，瞬间把我炸起的毛，给顺了下去。

他紧了紧环住我身体的手，轻声道：“我不想对你说实话，其实是因为我怕你知道了真相，会离开我。”

“沈止墨？”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哦，不对，应该是，我不是什么好鬼。”沈止墨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自嘲，我却听出了一丝无奈和悲凉的味道。

“我的确利用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介于通灵体质常出现在女人身上，所以，我找到的灵主大部分都是女人。”

沈止墨缓声道：“不过我和她们签订的灵契，和你的不一样，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作灵主。”

我蹙了蹙眉，他便抚了父抚我的眉头道：“少皱，会长皱纹的。”

“……”

“罗刹洞的封印的确很强，所以我修炼了很久，才算是可以将自己的魂魄送出去，不过因为身体被束缚，所以我的鬼力和玄力，都受到了封印极大的影响。

为了能更大限度的活动，我只能找那些通灵之人签订灵契，不过大部分灵契，我都是以等价交换的原则来的，我帮他们实现一些愿望，他们将身体完全交托于我。”

我眼睛眨了眨，“莫不成，白轻罗就是你那时候正好找到的灵契对象？”

沈止墨顿了顿，便轻笑了一声道：“娘子，我发现你该反应快的时候，反应总是慢半拍，不该的时候，直觉又总是惊人的准确。”

我讶异道：“我胡乱猜的，难不成真是？”

“嗯。”沈止墨点点头，“我们是公平交易，但是她所图太多，已经超出我所能给予的范围。”

沈止墨说的很含蓄，我却径直拆穿般的道：“她想要你啊？”

沈止墨忍俊不禁，无奈般的捏了捏我的脸道：“你是不是被皇甫灿那臭小子影响了，怎么说话越来越这般直了。”

我想起之前我对他说的我想要他，下意识的红了脸。

这种事我就想想罢了，绝不会说出来的，若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我现在说白轻罗的事，倒的确是很直接的，看来，人都差不多是这样，说别人时，是一百个厚脸皮，说自己时，是一千万个很含蓄。

“差不多也是你说的那样吧。”沈止墨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光，“我和她解除了契约，我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再见面，她居然已经修成了尸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