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为了救我，把我的力量又吸了回来，然后，我姐姐又死了？”

长明饶有深意的看着我，幽幽的问道：“你和你姐姐，只能同时活一个，你选谁？”

“我姐姐。”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就将这个选择说了出来。

宸祁影的眸色微动，连长明都流露出了探究和不解的意味，“那看来，我和宸少爷，倒是多事了。”

“不，没有，如果有可能，我想见到她之后再死。”

我说出了我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

“我和她不一样，她是在玄门中长大的，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享受到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人生，我，我想让她也感受到。”

想到言家村的封闭，言家村那些变异的族人，我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像我一样，享受了该享受的生命。

“最重要的是，她比我有能力。”我缓缓道，“我妈一直下落不明，考虑到我双生子的情况，我觉得她的身份也应该另有一些隐情，所以如果是我姐姐，她应该能比我更有能力找到母亲，保护她。”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

沈止墨带给我的伤太痛了，我想逃避，即便用的方式很懦弱，很卑鄙，我也不想承受这种痛苦。

“嗯，你姐姐比你有能力，这一点吧，毋庸置疑，不过——”

长明无情的打击我道：“你确定她会去找你们的母亲，然后保护她？”

我露出不解的眼神，这不是，很想当然的吗？

长明读懂了我的眼神，嘴角的轻讽明显得可以，“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姐姐过去二十年过得不快乐，那么她最恨的人是谁，是你父亲，是言家村的族人，还是——”

我瞳孔放大。

是妈妈，是我们的妈妈。

毕竟当初决定带走我留下姐姐的，是我们的母亲。

我的神色黯淡下去，我着急的想要救我姐姐，却从没想过她会有的情绪，和她会做的事，所以这件事，是我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