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坏事？”

脑袋慢半拍的我，一说出来，脸就红了，顿时噤声，不再说话。

沈止墨的鬼气似乎因此，将我抱得更紧了一下。

他呵笑了一下：“看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不怪你背着我嫁给别人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沈止墨说的语气很云淡风轻，但我鼻尖却忍不住一红，感到了一丝苦涩。

沈止墨，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你若是爱我，为什么会骗我，离开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和别人在一起。

你若是不爱我，又为什么会如此温柔的对我，说着让我忍不住心动沉沦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讨人恨。

“阿烟。”

“嗯？”

“你新娘子的样子，真美。”

“……”

我的脸倏地一下，变得通红。

然后想起，自己穿的的确是新娘妆，虽然头发有些凌乱了，但衣服装扮还是好好的。因为和宸祁影只是合作结婚，所以阿婆给我梳妆的时候，我压根没有仔细去看，不过红儿跳着拍手，直说好看，想来我的妆容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你这一身嫁衣，不是为我而穿。”

沈止墨说这话时，虽然带着开玩笑般的浅浅笑意，但我总觉得他鬼气把我勒的紧了些，好似恨不得掐死我。

呃……

所以沈止墨是在——吃醋？

我被这念头惊了一下。

但更惊讶的是我对沈止墨的态度。

相比之前我和他分开时的争吵，以及我最后看到他时，他像个陌生人般的在我不远处离去，现在我看到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我要和他划开距离。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要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不要再生他的气。

只是——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那么想。

好好和沈止墨在一起的渴望，甚至能够将我想和他划分距离的念头，都彻底压制。

“对不起……”

就在我为自己的情绪和想法疑惑时，沈止墨道歉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响起。

我心头一颤，顿了一顿，却是顺着问了句：“干嘛说对不起。”

就好像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而不是他。

可是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沈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