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沈止墨眼神认真，“你本身就是个大麻烦，没有什么比你更麻烦的了？”

“沈止墨！”

说着我又忍不住咬他了，但他却是拉着我继续前行，且越走越偏，完全不像是之前我们出村时，走的那种正道。

我没问沈止墨，因为在听他说更奇特的事。“沈长生比我小三岁，是母亲难产时生下的，我这么说你大概能猜到，我们玄门世家很重天数，我母亲生他的时候，时辰不对，运数不对，加之大出血难产差点丢命，所以他一出生，就被视为煞星。”

沈止墨缓缓道，“那个时候，玄门杀婴的情况是常有的，因为我们表面上猖狂得可以与天道作对，但对天道的敬畏，却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沈长生命数走邪，父亲便生出了杀意。”

我心中有些不悦，毕竟是法律生，我对杀婴这种事，是很反感的，即便我之前才被这个家伙坑了，下了痛得要死的毒。

“那他，死了吗？”我问。

“我那时候才三岁，虽然早慧，但毕竟没有什么话语权，我没保住他，最后是我师父保下来的。”

“沈清颜？”我诧异出声。沈止墨看了我一眼，“乖，嫁给我后，就要跟着叫姑姑了，直呼长辈的姓名，是不对的。”

“对，对不起。”

我太惊诧了，差点忘了沈清颜除了是沈止墨的师父外，还是他的长辈。

“不过师父为人洒脱，不会计较你的。”沈止墨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越发觉得他有把我当宠物养的倾向。

“那他是怎么变成跟你一样的呢？”

“他是我同胞的兄弟，自然跟我有几分相似。”沈止墨回答，神色和语气都很淡定，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我却额外注意到，他的眉间，都开始染上几分难言的痛苦。

“师父保下他后，便将他收为了弟子，将他带在身边，跟我一起学习玄门的术法，偶尔还会跟着我们一起外出游历。”沈止墨没有详细的讲沈长生和他们在一起后的情况，但我听得出来，沈止墨对沈长生的态度，由最初的亲情，同情，渐渐变成了烦厌和不喜。

甚至到了最后，变成了憎恨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