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只因为沈长生所做的那些事。

关于沈长生和沈止墨长得相似这一点，沈止墨没有女孩子那种狭隘的小心思，只觉得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相似，并没有什么不好，反而体现了血缘亲情，证明了他们是嫡亲的兄弟，从而加重了对弟弟的照顾。

可是当他一次外出后突然回返，发现沈长生穿上他的衣服，在被人喊做沈大少爷时聪颖如沈止墨，便意识到了不好。

因为那个时候沈长生并没有解释自己是二少爷，最重要的是，沈止墨发现，沈长生是有意识的把他自己弄得越来越像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因为出生运数的关系，沈止墨不愿意将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便私下找了沈长生谈话。

沈长生当时的回答，让沈止墨记忆犹新，或者说现在回想起来，不由觉得自己格外愚蠢，怎么就信了他的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只是单纯的崇拜我。”

沈止墨嘴角挂着一丝冷嘲的笑意，“他的原话是，哥哥，你学什么都快，看什么都懂，任何东西在你眼中，都是那么容易得到。

加上长相出众，无论是家里人，还是外面的人，看见你都自生了几分倾慕，我也想被人喜欢，我也想被人注意，哪怕，是自欺欺人的那种。”

我心中一动，如果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如果那个人还是我的小妹妹，如果她只是因为天生的命数不好而被人不好的对待——

“沈止墨，你不蠢，换做任何一个有心的人，在当时，都会原谅他。”

“对，我原谅了他，所以，注定之后千年的岁月里，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有些大惊，有这么严重吗？

难不成，沈长生做了什么很严重的错事。

就在我心中生出这个判断后，果不其然的，沈止墨以一种压抑着的悲痛心情，跟我讲了沈长生所做的最混账的事。

“灵儿大概知道，我对他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所以婚书下了之后，她给我写了一封信，要求见面谈。”

沈止墨握着我的手，越来越冷，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

我不是笨蛋，看了那么多刑事案件，如何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