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俩过来?”草儿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想到什么,“那三妹和我小妹知道了,不得闹腾死?”
“让她们闹腾去呗。”王安平浑不在意,弯腰继续拔菜。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几畦菜地里的老菜秧子清理干净,只留下几株特意选出的健壮植株,留着结籽做种。
王安平直起酸胀的腰背,望着眼前规整好的土地,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当初一家人都在这里住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这几口人,竟种了这么大一片菜地。
这也就是后来忙不过来荒废了些,要是真卯足了劲儿,怕不是要把整个山谷都给种满喽!
他微微吐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角的细汗。
春日午后的太阳虽不算毒辣,但直晒在背上,时间久了也让人有些燥热难受。
还没走到小屋跟前,诱人的香气就顺着风飘了过来。
那是腊肉在饭锅里蒸腾出的浓郁咸香,混合着蒜薹被热油爆炒后特有的辛烈鲜香,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草儿正端着菜往屋外小桌上摆,瞧见王安平走近,脸上绽开笑容:“当家的,正想去喊你呢!回来的正好,饭菜都齐活啦!”
“嗯!”王安平应了声,走到石桌旁。桌上特意放着一盆清水,他仔细地洗了洗手,端起盆子,将水“哗啦”一声泼进下方流往深潭的水沟里。甩甩手上的水珠,他拖过一张竹椅子坐了下来。
草儿麻利地将两大盘油亮喷香的蒜薹炒咸肉摆上桌,又转身揭开灶上小锅的锅盖,一股更浓烈的肉香蒸腾而出。
她用一块厚实的麻布垫着手,稳稳地端出一大碗蒸得晶莹剔透的香肠和一大块颤巍巍、油汪汪的蒸咸肉,再次摆上桌。
最后盛了两大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今儿怎么瞧着这么高兴?”王安平看着草儿忙碌又轻快的身影,笑着问道。
“嘻嘻嘻~~~当家的,可把我馋坏了!”草儿把碗筷塞到王安平手里,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桌上的肉菜,“今儿我可得好好解解馋,大吃一顿!”
“咋的?在家没吃饱啊?”王安平夹起一大片肥瘦相间的咸肉,稳稳地放到草儿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