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天色也黑了。
洗漱完,唐挽让常嬷嬷拿来药膏,对秦渊招招手:“过来上药。”
嬷嬷和侍女都退了出去,关上门。
秦渊穿着宽松舒适的里衣,全然没有了白日里那股凶神恶煞的气质,额前的发丝更显得他无害许多。他凑过来拿过她手里的药膏,扭开旋盖一闻,就立刻关上了。
“我不用涂药,挽挽你看,真的没事。”秦渊扯开衣襟,那伤口在沐浴后没有重新包扎,一道带着零星血迹的刀痕约有一指长,横在他锁骨下。
唐挽盯着他看了两秒,伸出手指:“不准动。”
她用了点力气,戳了戳他的伤口,看见那里渗出了血珠。
她瞪他:“还说没事!”
“你这是犯规。”秦渊发出笑声,随意地拢好衣襟,认真对她道,“太医说你不能闻见异味,那药膏有古怪的味道。”
“那你至少包好绷带。”
“包扎的话睡觉不舒服。”秦渊很快抱她去床上,揽着她亲了亲,含着她的唇不准她再说话。
唐挽也懒得理他了,困意上头。
她睡着后,秦渊小心地避开她的腹部,只握着她的手,唇角带笑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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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的事宜准备得很快,众臣对于挟持他们的太子深恶痛绝,而秦渊救了他们,哪怕看了秦渊所带的先帝的圣旨发现那就是一封假诏,他们也绷着老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火速拥戴秦渊为当朝新帝,以超高效率筹办大典。
新帝登基,那就免不了册封后宫,还有封赏前朝、提拔新官,和大赦天下。
每件事都马虎不得,筹备的时间难免快不了。
但秦渊下达了命令,要最快的速度走完流程。
朝臣擦着汗,都成了苦瓜脸。新帝还真急啊,他们连劝他做做样子、先为先帝守孝一段时间都不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