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编辑完最后一行字，按下发送键之后的那一刻！

一股比之前，在分身上感受到的，还要浓烈了千倍、万倍的，极致的寒意，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的全身！

“不——！”

他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

他的身体，连同他所在的，这间坚固的地下室，就如同被阳光照射下的晨雾一般，从最微小的粒子开始，无声无息地、彻彻底底地……

蒸发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仿佛，他，连同他的一切痕迹，都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

地下室中，一道苍老的身影，负手而立。

他看了房间的环境，只是平静地，微微颔首。

随即，他的身影，便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地下室之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

装甲车内，气氛依旧有些沉凝。

黄霄华看着身旁那正陷入沉思的姜羽，缓缓地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感慨。

“小家伙，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身为人类的天才，从你崭露头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太可能，再完全地置身事外了。”

“未来，你只会遇到，比今天，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窗外那飞速倒退的雨景，继续说道：“是敌？是友？是善意？是恶意？”

“在那些看似简单的表象之下，往往都隐藏着，更加复杂的利益纠葛与人心博弈。”

“如何取舍，如何抉择，都需要你自己，去判断，去定夺。”

“未来的路，还很长。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听到黄霄华的这番话，姜羽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今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