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里满是绝望。

皇后看到他这模样，心头无比痛快：“你以为把楚王妃软禁起来，就能保得住她吗，皇上，你也太天真了。”

“你，你……”文帝气的嘴唇颤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挥了挥手，福公公从不远处走了进来：“皇上，你是不是想问，皇后是如何知道您的心思，对吗？”

文帝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里闪动着泪光。

福公公自小就陪伴在他身边，几十年的时光，他们一同经历了宫廷中的风风雨雨。

在文帝心中，福公公早已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人，而是如同老友一般的存在。

然而此刻，看着福公公那平静却又透着疏离的神情，文帝的眼中满是不解与痛苦。

“别人都可以背叛朕，为何连你也背叛朕？” 文帝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他便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所控制，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福公公微微低敛着眉，脸上却染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决绝。

“皇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奴是无根之人，伺候了您半辈子，当了半辈子的奴才，如今也想尝尝挺直腰杆做人是什么滋味儿。” 他的声音平静，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文帝的心上。

“您大势已去，皇上，您老了。” 福公公继续说道，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多了几分冷漠，“您可知道，待皇上百年之后，老奴会是什么下场吗？”

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当然明白福公公话中的意思。

新皇登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第一件事便是铲除旧皇的势力。

福公公作为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知晓太多宫廷中的秘密，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文帝却不以为然：“你如何不知朕已经为你谋划好了后路，楚王仁义，他定会给你养老送终，可你却投靠了皇后，背叛了朕。”

“皇上，老奴也是俗人，是人就有欲望。”福公公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皇后已经答应老奴，会给老奴一笔钱，让老奴告老还乡，老奴如今想做的只是安度晚年，再不想掺和进这些宫斗里了。”

福公公说完，便轻轻退到了皇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