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江云,是不是有毛病啊,救谁不好,非要救那两个恶毒的女人。莫非因那两个女人长得颇有姿色,江云便心慈手软了?”李子涵将脸前的一缕头发甩到后面去,“他这辈子,就是装君子讨女人喜欢。”
“罢了,他要救谁,我们也管不了。”白起宁面露忧色,“这独孤嫣和独孤娉两姐妹真是够让人心烦,一个在蓉城该走不走,另一个在淮都该回去不回。”
独孤嫣在蓉城呆了那么久,白起宁总觉得心绪不宁,隔得这么远,她也不知蓉城的情况如何。
李子涵神色飞扬道:“你是担心昭惠王,应付不过来独孤嫣?你也太小看了昭惠王,就算是老谋深算的荣国公也奈何他不了,何况独孤嫣。”
白起宁喃喃自语:“我并非担心这个,而是昭惠王原本是君子,不屑于对女人下手,怕是要吃亏的。”
她了解李昭平,心怀大义之者,若是独孤嫣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必定会一忍再忍,退步息怨。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白起宁当日在楚国遇到独孤嫣,也是以退为进,避开与独孤嫣正面交锋。
可是按理说独孤嫣泄了心中怒火,就应该离开蓉城,返回楚都。可冬去春天,独孤嫣还没走……所以白起宁的心里才会惴惴不安。
蓉城,昭惠王府。
上天似乎没有停下对田言的伤害,她近日呕吐不止,被太医就诊后发现怀有了身孕。
魏青坚持认为田言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绝不能留。
可是田言的身体极其虚弱,若是用堕胎药,怕是她的身体也撑不住。
李昭平忙于政事,也没有觉察到田言身上的异样,直到魏青告诉他,田言怀孕的消息:“王爷,现在如何是好?”
这孩子,留不得,可不留也不得。
李昭平在一番思虑后,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不管怎么说,是言儿的孩子,让大夫好好调理她的身体,生下这个孩子吧。”
“王爷,田言是个女子,她还未有成婚便有了身孕,这传了出去,她今后如何做人?”
“言儿已经心智不常,也许这辈子只能留在我的身边,不能嫁人了。”李昭平面色黯然,“不管那孩子来历如何,都是言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