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宁带着段逸去了书房,她面露愠色斥责段逸:“你刚才和江云说什么呢?”
“你知道的,我害死了她的未婚妻子,他心里最恨的人,是我。”段逸低下了头。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白起宁早就看透了江云的想法。
“他未婚妻子之死,虽与你有关,但并不是死在你的手上。这件事,他心如明镜,不会为难你。”白起宁道,“他若真想杀你,上次你落入安落雁的圈套时,他也何必出手救你。”
段逸目光冷沉,语气充满了愧疚之意:“终究,我是欠他一命。不,是两命,我的命本就是他救的,武功也是跟他学的。”
“至于江云未婚妻子之死,他才是最内疚的人。因为真正让那个女人自杀的人,不是你,而是他。”白起宁又道,“江云不爱她,才是她自尽的真正缘由,难道你不明白吗?而你和你的姐姐出现,只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她求生的心智。”
“从他收我为徒开始,我就看清了一件事。他的爱,是博爱,不属于任何人。”段逸叹声道。
身边所有女人于他而言,都是红颜过客,或知己或情人,没有归宿。他放浪不羁,大概早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不说江云了,我有话跟你说,是想让你会蓉城一趟,去见苏仪,打探蓉城的状况。”
“什么时候?”
“就明天吧。”白起宁远在边城,全然不知蓉城此刻的状况如何。
“好,大人,我有个请求。”
“你说。”
“江云有匹千里良驹,大人可能为我一借?”段逸道,若是有了那匹千里马,便能日行千里,很快一去一回。
在枫树林遇刺那日,白起宁见识过那匹白马,的确是难得的宝马。
今夜,是个月圆之夜。
吃过了晚饭,白起宁打算开口向江云提借马一事,想来江云是慷慨之人,不会连匹马都舍不得。
江云站在后院里,丢了一个小毛球,几只小猫过来抢,毛球却被小狐狸给叼走了。那几只猫只能“喵喵喵”追着小狐狸跑。
白起宁被这一幕逗趣笑了,原来这个男人还挺有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