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李崇昱动怒,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不然呢,我该怎么说?”李昭平轻蔑淡写地看了一眼李长乐。
“你答应父皇,与白起宁永为君臣不就是了么?”李长乐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李昭平,“至于父皇大限之后,想要怎么做,也是你的事儿!”
“父皇所忧,并非不无道理。”李昭平淡淡道了句。
李长乐惊住:“莫非皇兄也担心,白起宁心思愈大,要蜀国李家的天下?”
李昭平端起暖茶,品尝了两口:“岂能是是尽如人意,顺其自然吧。”
这辈子,他可以不做蜀国的皇帝,但不能负了白起宁终生。
“我以为这世上男子多薄幸,却没想到皇兄对白起宁,情深如此。”李长乐眸光闪烁,忍不住感叹道。
……
白府。
仆人匆匆到内厅禀报,连司空来了,连一声通传都未等,就直接闯了进来。
白起宁正在悠闲喝茶,梳理着小白狐的长毛,刚让雨燕给小狐狸洗了个澡,吹了毛,现在毛发摸着特别顺滑舒服。
“大司徒,倒是悠然自在啊。”连珏忍住心中的火气发作,大步走上来,双眼布满血丝盯着白起宁。
居然在白起宁的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连珏眯了眯眼,心中愤怒无比,真是小瞧了白起宁。
“连司空怎么忽然来我府上了,你不是要去潍城治灾,应当在家有所准备,不负皇命才是啊。”白起宁微微皱眉,一本正经地道。
连珏气得脸上青筋突起,拽紧了拳头:“白起宁,白起宁!”
白起宁悠悠道:“大司空这么大的声儿唤我名字作甚?我听得到。”
连珏吼道:“你昨日去昭惠王府上,说你要请命去潍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了?”
白起宁颜色迷惑,故作大为不解问道:“这就是连司空的不对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本一心为国报效,去潍城治灾也是我们做臣子的分内之事。可你偏偏抢了先,抢在了我的前头,如今你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如此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