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且派人去通知段逸,他做事谨慎细心,我们到了宛城后,就由他来安排。”白起宁又道。
听见皇后口中提到段逸的名字,魏青忽然心跳变得狂躁加速,面色有变:“是,娘娘。”
魏青脸上微妙的变化,白起宁都看在眼里,她早该想到魏青心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段逸。
……
晋都新野的皇宫里,皇帝拓跋翰酒宴群臣及家眷,为皇后举办盛生辰宴。大殿里歌舞升平,冷傲威武的拓跋翰高坐在龙椅上,雍容华贵的韦皇后坐在旁边的凤椅上,下面是几位颇有身份的妃嫔。
雍怜坐在皇后下面,特别打扮了一番,在宴会上美艳动人,可谓是艳压群芳。可这又如何呢?人不如新,皇上近日素来宠爱容妃。容妃年纪轻轻,肌肤圆润腻滑,美貌可与雍怜争个伯仲。
方才容妃还坐在雍怜的对面,雍怜这下抬眼看,见容妃已不在位置上了。雍怜疑惑着,容妃怎么擅自离场,她可是皇后一手调教培养起来的人,也是皇后压制贵妃雍怜的砝码。
前几年雍怜在宫里正是盛宠,那阵子她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还一时想着把皇后拉下马,她来做晋国的皇后。韦皇后也不与雍怜硬碰,而是以退为进,后来将侄女送进宫来,姑妈侄女二人共同侍奉皇上。
雍怜紧了紧眉,她也是太大意了,那阵子恃宠而骄,惹了皇上不高兴也没有及时去赔罪,才让皇后有机可乘。
正当雍怜想着这些,心烦意乱倒了杯酒喝,一曲奏毕,十来位奏乐师退下。白烟起,七位绝色舞姬上场,很快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眼球。
雍怜大概是这生辰宴会上最不自在的人,她抬头看过去,目光定格在中间的红衣女蒙面身上,身姿婀娜、舞技出众,飞舞似蝶,艳惊四座。
女子轻轻拨下面上的红纱,翩翩起舞,雍怜心里一紧,呵,原来容妃离席是早就有她的风头!
这容妃姓韦名裹儿,冰肌玉骨,冷艳妖冶,入宫不久很快征服了拓跋翰,令拓跋翰痴迷在温柔乡中。
雍怜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拓跋翰,果然拓跋翰被那勾人魂魄的眼神,风情万种的舞姿深深吸引住,连杯中的酒端着都迟迟没有喝下。
这一刻,雍怜就知道自己该对拓跋翰彻底死了心,她已经没有胜算再斗得过皇后和容妃。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为拓跋翰生下了两儿一女,地位稳固,又有韦家支撑。雍怜入宫几年却无子嗣,想和皇后斗,如以卵击石,况且雍怜本就对这晋国皇帝没什么感情,不过是贪图权势罢了。